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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举的男人 作者:魏丛良

      船体内的玩意儿,突然变大,外围立起了倒刺,刺入了赵船的肠壁上。

    随着赵船的一声惨叫,狼身的顾项城开始不顾一切的冲撞,那玩意儿上的倒刺让赵船无法逃脱,男人的脸色惨白,身体不停的颤抖,后背上的纹身也仿佛失去了光泽,黯淡着承受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终于狼嚎叫了一声,身体剧烈的抽动,前爪搭在赵船的肩膀上,控制不住收缩的爪子在赵船的肩膀处划开了几道血红的口子。

    赵船的身体剧烈抽搐,从他那滴着血的后方看去,原来是那头狼泄了。

    当一切都寂静下来后,这个世界都似乎变得安静的可怕。

    那头狼的前爪从赵船的肩膀处踩下来,他似乎有些无错,那双祖母绿般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赵船

    看,赵船躺着床上低喘,声音微弱的就像是被扼住喉咙的小猫,突然他弓起腰,“呕”的一声,

    从嘴里吐出了一颗牙,沾着血,被他生生咬断的牙。

    那头狼吓了一跳,从嘴里发出嘶吼的声音,看了眼似乎快要死过去的赵船,便从打开的窗口跳了下去。

    夜色成为了他最好的掩护,他跳下去后,便没了影子。

    赵船躺在床上低低的喘息,奶黄无声无息的接近,奶黄蹲在赵船身边,喵呜了几声,见赵船不理自己,它便委屈的叫了一声,轻轻的走开了。

    而赵船,则像个死人,鲜血静静的流淌着。

    他一动不动,身体的恐惧,让他忘记了他身后钝钝的疼,他在昏暗里,默默的哆嗦颤抖,最终还是自己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,可他太虚弱了,刚爬起来又摔了下去,下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,发出闷哼声。

    赵船弓起身体,他的手连捂住下巴的力气都没有了,现在全身上下,唯一还在运作的大概就是他的泪腺了。

    眼泪一滴一滴流着,喉咙里是嘶哑的喘息,这么多年来,赵船从未哭过。

    被赵母赶出家门时,穷的只能住桥洞被流浪汉殴打时,在牛郎店把自己卖掉时……他通通没哭,而此刻他哭的声嘶力竭。

    ☆、第五章

    这是第二天,天气似乎又回到了阴晴不定的时候,窗大咧咧的大开着,窗沿空荡荡,屋外又是一场朦胧的雨,这个季节的苏淮市就像是生活在水里的,不停的下雨,让那些孤单的人只感到这个世界好像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。

    赵船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,昨夜,他哭的力竭,竟就昏沉的睡了去,直到第二天醒来,便发觉自己头痛欲裂,后方拿出更是裂了道口子,血迹此刻已经凝结,只是当赵船稍微动弹,后方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痛。

    他在地上蓄了些力气,而后慢慢的爬起来,面色惨白憔悴,两眼浮肿,嘴角边还带着丝丝血迹。

    他刚踩下一脚,脚底心便尖锐的刺痛,他倒吸了一口气,摇摇晃晃的抬起脚,随即发现自己踩到了昨夜咬碎的断齿。

    赵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,他想起了昨晚在自己身上的怪物,他不明白,为什么顾项城会变成一头狼,从小学到高中,他总是默默的关注着顾项城。

    从同学口中知晓他的家境,知道他的父亲竟然是鼎鼎有名的顾常司令后,心中便愈加敬畏。他不敢接近,便想着偷偷远观就好,却没想到是顾项城先同他说话的,高二时,顾项城似乎是发现了这个小矮子经常偷看自己,他当时觉得好玩,便让赵船做了自己的小跟班。

    顾项城几乎占据了赵船的整个少年时光,赵船闭着眼,都能清晰的分辨出顾项城的每一个表情,他的一举一动,他抿嘴时就代表了不悦,眉头微挑便是好奇,就连顾项城多眨几下眼,赵船也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可现在,赵船失措了。

    他呆呆的站在原地,看着那颗染血的断齿,突然明白,顾项城已经不是那个占据了他整个少年时光的男生了。

    他们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。

    他自己从一个平凡的高中生,变成了如今依靠肉体生存的牛郎,而顾项城在这几年中,也必然改变了。

    可似乎,顾项城的变化更大。

    赵船想起昨晚那头狼,一个哆嗦颤抖了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赵船的身后肿的厉害,还带着一些细碎的口子,这样的伤口他不敢去医院,便自己哆嗦着穿上了宽松的裤子,套上干净的衣服,戴了个口罩,去了药房。

    他撑着伞,雨水哗啦啦的落下来,赵船的身体此刻显得异常单薄,他大概是走了十多分钟的路,身后的伤口便又裂开了几道口子,尖锐的疼刺激着他的大脑,赵船咬着下唇,狠心的加快了脚步。

    终于是到了药房,赵船把伞放在了门口的篮子里,药房里此刻清净没有其他的人,只有一位男医师站着,赵船朝他走去。

    他问,“有没有治疗裂开的药?”

    “哪里裂开了?”男医师想也没想,便问道。

    赵船磕磕巴巴说不出口,他虽然带着口罩,可依旧掩饰不住他的憔悴和虚弱,男医师扫了他一眼,眼里闪过了然,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药还有药栓。

    “你有点发热,这盒药是退热的,另外这个……你回去清洗一下,然后把这个塞进去……”赵船不等他说完,便接过药,付了钱,匆匆忙忙的离开了,只是走路的姿势依旧变扭。

    他回到家,先是口服了退热药,然后拿着另外一份药进了厕间。

    赵船打开药盒,拿出里面的东西,他戴上指套,而后用盒子里的药水先清洗了伤口,清洗的时候有些轻微的刺痛,赵船蹙眉,忍耐下后,便拿起了药栓,他轻轻的对准已经有些开合的洞口,在湿润的开口处碰了碰,那细细的一头便塞了进去,而后是一整根都进了去。

    清凉舒服的感觉顿时消除了他身后肿胀的疼痛,赵船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可当紧绷的心慢慢回落时,剩下的就是那空荡荡的茫然。

    此时紧闭的门被扒拉着,大概是奶黄饿了,奶黄在门外喵呜的叫了几声,长而厚重的尾巴不时的甩在地上,它听见门内的声音,又叫了几声后,门打开了,赵船走出来,见赵船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蹲下身来抱自己,有些不悦的叫了几声。

    不过很快,奶黄在看到芬香的小鱼干时,不悦的情绪都消失了,“喵喵喵”不停地叫,尾巴不停的甩动,亲昵的蹭蹭赵船的裤腿。

    用小鱼干喂完了奶黄后,赵船疲倦的叹了口气,他缓缓的趴在沙发上,就像是个年迈的老人,他看着不远处奶黄用爪子磨着毛线团,心里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他在这栋房子内生活了几年,一直都是一个人,却从未觉得寂寞,可就在他捡回失忆的顾项城后,在这短短的几日,他发觉,原来一个人的生活并非不是孤单寂寞的,而是他已经习惯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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