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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谜 作者:书自清

      唐谜 作者:书自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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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唐谜 作者:书自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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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却开始宽衣解带了。张若菡心里莫名一慌,不由道: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睡觉啊。”沈绥很是理所当然地道。

    张若菡抿了抿唇,道:

    “我要净面。”

    沈绥愣了一下,道:

    “哦,好。”说着忙去账外温着的炉上取了壶,倒了盆水,又兑了冷水,试好温度,这才端了进来。进来时,张若菡不知何时已经将霞帔脱下了,那些取下的发饰也被她收拾了起来,她的身上只剩一身大红锦绣的嫁衣,正弓着身子,在将床上撒的那些花生红枣收拾起来。

    “热水来了。”沈绥将水盆放在架子上,张若菡已经收拾好了红枣花生,走了过来,探手试了试温度,刚准备润了巾帕,擦去面上的脂粉,忽而瞧见沈绥的唇上也红了一片,顿时想起她方才吻了自己,也将那口脂抿上了唇。她笑,抬起巾帕,先去擦拭沈绥的唇。

    沈绥却握住她的手,舔了舔唇,道:

    “这胭脂蛮好吃的,甜丝丝的。”

    “瞎说,这胭脂是苦的。”张若菡面颊微红,抬手,继续为她擦唇。

    “是甜的。”沈绥坚持,口齿不清。

    “你若喜欢,下回我让你抿了吃。但这东西不能多吃,有毒。”张若菡笑道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沈绥轻声问。

    张若菡莫名,重复道:“我说这东西不能多吃,有毒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前一句。”沈绥道。

    “你若喜欢,下回我让……”张若菡说到一半却不说了,面色愈发绯红。

    “不要下回,就这回吧。”沈绥笑了,忽的揽住张若菡的腰,将她抱入怀中,迫使她与自己紧紧相贴,拿过她手中的帕子,为她细细擦去面上的粉,独留口上的脂。她擦得那么认真那么温柔,可巾帕每每来到唇畔,都会狡猾又可恨地绕开。张若菡从不知道,她的赤糸也会有这般勾人心弦的时刻,分明只是做着洁面的事,却生生让她周身战栗,小腹燃火,呼吸滞涩起来。张若菡却偏偏不争气地没有力气阻止她,亦或她根本就不想阻止,她好似被沈绥那双星眸摄了魂魄,醉在她的怀抱中,忍不住伸手,用指腹去捻她唇上尚未擦净的胭脂。

    沈绥微微张口,轻轻咬住了她的手指,舌尖滑过,顿时指尖一阵颤栗,激得她周身发颤。沈绥丢下巾帕,松了口,便来寻她的唇,张若菡却抢先一步捏住她的唇,捏成了鸭子嘴,然后自己开心地笑了起来。沈绥也跟着她笑,笑得傻乎乎。

    张若菡还是松手了,主动迎上她的唇,沈绥终于得偿所愿,张口含住,吮动,那胭脂味苦带甜,溢满了奇特的滋味。

    春情缱绻,怀人慕恋,复拢勾舔,才知至美如是鲜。须知那胭脂含情似有生,粉缎一室扑鼻香,煽动红烛交相辉。

    一条银銙鞓带,一卷红绸匹练,解了纠缠,飘落尘地。红鸾帐前,徐徐宽衣。一层外,一层内,不急不燥,不莽且柔,情丝勒入骨,将作谁人梦。直至红绸亵衣解,便是流火缠绵时。

    润珠滚前,凝脂如玉,胭色纷染,一身红霞若火。她羞而遮掩,意软鬟偏,她醉而流连,素手相抚,轻拢慢捻,唇齿相衔,往复画圆,便可闻天音声声临凡,缥缈似仙。

    她急焦,扯动她最后一层束胸缠,联结断,一圈一圈曼妙携。白束落,翡翠玉瓜精巧圆,可怜道道束痕缠,锁肩剑伤犹入眼,辣手相催惹人叹。她又泪,心儿疼。她拭泪,莫伤悲,只把此身做男儿。背过见凤凰浴火焚,怒而仰颈向天鸣。焦烈火焚留皱肤,点点处处是血泪。颤手抚,掌下沟壑骇人魂,我之心肝,亦若烈火熊熊苦苦灼。

    莫愤怨,莫幽叹,正是人生欢喜时,怎可因故愁伤悲。且将人儿轻轻揽,爱怀在心柔声劝。两颗心紧紧相连,两具身紧紧相贴。

    则为你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。

    凰飞莲上将蒂探,莲颤蒂心露珠黏。将比指尖入幽径,润紧湿滑欲失魂。血丝连绵染红掌,从此不复处子身。循环往复来回探,勾连按捻抹复挑,润泽更比初时盈。她声儿好比那琵琶弹,嘈嘈切切惹人怜。忽而高吟,悬丝将断,眼前是满山花开、春光无限,才晓甚是人间至美事。

    媚眼若丝,爱煞个人,十七年未见之美景。欲语还休,揽下凤凰颈,轻咬耳垂。翻身而起,莲绽凰背,玉落星星点点,颤吻皱肤,将浴火凤凰细细画遍。凤凰俯卧,轻拽锦被,气息灼烈喷吐。紧相依,慢厮连,恨不能团团相叠化骨融。且学探凰身,犹来复去,真叫抵死相缠揉身措。凰鸣高展,娇凝翠绽魂儿颠。

    复将莲心抱团身,爱来怜去不欲止。痴痴缠缠,靡靡霏霏,直至三更天。

    行来春意三分雨,归去巫山一片云。红鸾帐中,美景好处,温温存存一晌眠,花落暮春天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  知道很多人急的肝火旺,中午就写出来发了,赶紧上车啊,一会儿说不定就看不到了。

    这章以我拙劣的模仿,致敬一下《牡丹亭》。

    第一百零六章

    开元十七年五月初九, 沈府大婚第二日, 巳正时分, 无涯正在青庐外徘徊, 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蓝鸲打着呵欠,推着眼底发青、神情略有些委顿的沈缙出了屋, 准备绕至前堂偏厅用早膳。路过前院,便见无涯的身影。

    蓝鸲喊道:

    “无涯姑娘, 何事在此徘徊?”

    “大郎和三娘……还不起身, 今日还得回门……”无涯欲言又止, 面上燃起红霞。

    本来无精打采的沈缙忽的噗嗤一笑,招了招手, 蓝鸲俯下身来, 沈缙与她唇语几句,便听蓝鸲抿唇憋笑,对无涯道:

    “无涯姑娘, 再等两刻钟,若她二人还不起, 二郎说, 到时候她亲自去喊, 你就不必烦神了,且跟我们来先用早膳罢。”

    无涯犹犹豫豫,瞧了瞧青庐,又看了看沈缙与蓝鸲,最后决定还是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沈二郎来办, 她实在不好意思进去喊三娘起身。于是匆忙跟上蓝鸲和沈缙,入了偏厅用早膳。一踏进偏厅,无涯就惊了一跳。偏厅一进门便要除履,地上铺着连片的筵席,正东位中央靠着一座绣着红鸾绕日的八折金锦刺绣屏风,屏风前是靠东面西的主席与下首两纵列的客席。一走进来还真是气势磅礴,颇有些像无涯在晋国公主府见识过的议事堂的模样。

    沈府的尊卑界限不分明,也不爱分主奴,三餐都是上下一起就食于餐厅。分案而食,一人一案,两纵列排开,上首主次位本是沈家二“兄弟”的,其中一案专门加高,是为了迁就沈缙的轮椅。现在沈缙那一案撤到了下首左列第一位,沈绥的短案换成了长案,边上多加一席,便是新主母张若菡的位置了。这仿佛绿林好汉群英堂般的布置,让无涯有些不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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