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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〇五信箱 作者:青衫湿透

      二〇五信箱 作者:青衫湿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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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二〇五信箱 作者:青衫湿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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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将他压在案台上,再递给许延一根绳子,将他的脚腕绑紧:“他被催眠了?”封毅直盯着张品成,不甘地问:“你怎么不连我一起也催眠了呢?这么刺激的场面,祭司大人不让外面的客人一同分享吗?”

    “催眠?!那是黒翼之神的召唤!”张品成脸色突变,暴戾地喝斥了一句,喘了几口气,又徒转温和的笑脸,上前紧贴着他耳边:“事到如今,我就给你个明白,你的体质,不容易接受暗示,外面的教众,事后喝你们的血就行了。”他轻笑着,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低音:“现在还能这么镇静,真可惜,要不是碰上教庆,我真舍不得,活祭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哦?难道祭司大人对我有意?”封毅双眸如星,微微苦笑:“看来是我命不好,否则,今天就不用在这送了命,说不定还能碰上段迷人艳遇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,”张品成冰凉的薄唇轻擦过他的耳廓:“你命不好,可惜当时让采儿也看见了,她是主教的人……错的时间碰上对的人,一见难忘啊……那话怎么说?”他幽幽轻叹:“唯有一声叹息……”说罢直起腰,无奈地往回走。

    “……黑暗在天际重现,猩红的夜晚……”采儿缓缓爬起来,捧着细剑走向呆立在祭台边的许延,平举双手,虔诚地送到他面前:“……神之子,用你们的鲜血,祭祀万能的黒翼之神吧……”

    许延执起剑柄,目光空洞地旋转身体,锋冷的剑刃直指封毅的心脏,高高举起双手。

    第64章 前尘重如山

    7月26日,阴历六月十五,周五,零点零一分,阵雨。

    两个黑衣男人见封毅已完全被控制,收起匕首,上前掀开他的衣襟,退到张品成座下跪倒。采儿擎起一盏飘着蓝罂粟的香油,漫步上前五指轻粘,缓缓划过他光裸的胸膛,喃喃低语着涂画怪异的符文。

    “咦,我以为就要挂了,没想到临死前还有美女伺候,”封毅笑道:“采儿小姐在划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采儿冷斥一声,反手扇了他一耳光:“给我老实点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封先生真风趣,别急啊,血祭零点零六分三十六秒执行,咱们还能再聊几分钟。采儿,”张品成微偏过脸,凉凉地笑:“要礼待神子,你忘了教义吗?”

    “是!”采儿浑身一抖,立即狠扇了自己两嘴巴,比之前打封毅那巴掌更用力,瓜子脸上顷刻烙下两块通红的掌印,躬腰颤声说:“我错了,我冒犯了神子,仪式结束后,我即刻向祭司大人领罚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张品成冷着脸漫应一声,五指轻缓地敲击红木扶手,转向封毅,慷慨地说:“封先生还有什么疑问吗,不妨直说出来,我一定言无不尽。”

    “啧,奇怪。”封毅看向他,满眼疑惑:“我怎么觉得张先生越看越面善,似乎认识了很长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张品成开怀大笑,眼风幽幽向他飘过去,轻揉着下巴温声调侃:“一见如故,难道封先生也有这感觉?第一次见到你时,我似乎没下车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,我确实见过你,很久以前,”封毅眼睛一亮:“张先生过去在北京呆过?”

    “嗯?”张品成收起笑容,微眯起眼睛:“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,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呵呵,看来我们缘分不浅,”封毅恍然道:“十五年前,常青巷,二十一号,四合院,我当时四、五岁,有天在院子里玩……对了,就是那时见过你,张先生当年就已神采逼人……等等,”他笑毕突然脸色遽变,若有所思地盯牢张品成:“……怪不得,那个邻居后来坐牢了,那案子闹得满城风雨,据说是奸污虐待未成年少男……难道,也是被你催眠了?!”

    “呵呵,果真有缘啊,你竟然是萧齐的邻居?!”张品成目光幽黯,嗓音迷离,宿命般深深叹惋:“小小的一个四合院……”

    “听张先生的语气,”封毅嘴角轻勾,睨着他轻笑:“当年所为,也另有隐衷?难道不是因为教庆?”

    “若是教庆,他还能活着进监狱吗?”张品成语气低柔,举手支颐,坠入久远的记忆里:“隐衷……我跟他一起上山下乡……广阔的田野,飞扬的青春,那时候的天,真的很蓝很蓝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们是情人?”封毅凝眸问,面露疑色:“这么亲密的关系,你竟然忍心送他入狱?”

    “忍心?”张品成轻声重复了一遍,脸上蓦然闪过隐隐刺痛,沙哑的声线似要结冰,立时从温情脉脉的回忆中抽身而出:“我全心全意对他,他非但不领情,还讥笑我变态!你知道他有多狠吗?当着我的面,娶回个土得掉渣的村妇!”他切齿低笑:“他不是觉得变态、恶心吗?我就要让他因为这个身败名裂、锒铛入狱!封先生,你觉得有趣吗?哈哈哈!”

    “呵呵,是挺有趣,”封毅睨着他低笑:“爱之欲其生,恶之欲其死,张先生真是爱憎鲜明。”

    “祭司大人,”采儿收起香油,转身跪禀:“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张品成看看表,容色一整,站起来,面向画幅躬身祈愿:“黑翼之神,请张开您丰厚的羽翼,与您忠诚的信徒,一同迎接辉煌的重生吧。”

    “十、九、八、七、”采儿与两个黑衣男子齐齐跪倒,同声倒计时:“六,五……”

    许延紧握剑柄,双目如燃烧的黑焰,只待最后那刻,挥剑直刺。

    “等等!!!”随着一声大叫,那扇侧门门锁,突然意外开启,门外紧接一条不经院内直通户外的隐匿遂道,里面这扇门,并不隔音。张晓风狼狈异常地站在门边,头发已经半干,显然隔门听了许久,手里的匕首直指自己的前胸:“爸,让他们停下!”

    “采儿!快停!”张品成急叫一声,不可置信地走向张晓风:“晓风,你怎么来了?来这干嘛?你哪来的钥匙?快把刀放下!”

    “你别过来!”张晓风紧握匕首往自己胸前一送,轻薄的衣料立刻被利刃刺破,耀眼的玫红顷刻洇湿了衬衫,大睁的眼睛迷茫而恸痛:“钥匙是我昨天从你包里拓印复制的,我跟妈一直不相信,不愿去相信,可是,竟然是真的……”他不停摇着头,低哑地反复诘问:“为什么?为什么?爸爸?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?”

    “我有我的理由,小孩子别多管闲事,以后再跟你解释,”张品成跨前一步,遥遥伸出手:“晓风,听话,把匕首给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别看他的眼睛!”封毅厉叱一声,吓得张晓风猛一激灵,立刻甩甩头,哀声道:“爸爸,你连我也要催眠吗?”

    “封先生,这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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