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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佑福红 作者:桃花灼灼

      打理完毕,小童领著她又进了另个浴池,这次裡头并非清水,而是有药味的水缸。惜福红没多问,小童要她泡她就泡,再说这池水味道很温润,有些青草香,泡起来还身心舒畅。

    一刻鐘后小童叫她跳进另一个水缸,这时她开始排斥了。

    "不是让我洗澡吗?我已经洗乾净了还要泡?身体都要泡烂了。"

    "闭嘴!让妳泡妳就泡,废话这麼多做什麼!不想救小女娃了吗?"

    惜福红闻言乖乖坐进水裡,抬眼望向小童道:”神医不是答应救人了吗?”

    “妳那隻耳朵听师父说要救人了?我只说领妳们进屋,少得意忘形了!”

    这下惜福红抗议了,她从水缸裡站起严厉道:”妳骗我!”

    小童也不甘示弱回道:”妳才无赖!扒著我的腿硬要让我去通报!”

    正当两人大眼瞪小眼,谁也不让谁时,门外走来另个小童,她和眼前的小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,但来的那个小童气质明显稳重多了。她上前覆在另一人耳边说些话,之后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"师父要见妳,还不快穿上衣服!"她扔给惜福红一套白色素衣。

    "是不是见了神医,她就给小娃儿医病?"

    "妳真烦!说了让师父决定,妳再吵小心我毒哑妳!"小童面做凶狠。

    惜福红没得到答案,只好听话的穿上衣服跟在小童身后。两人来到主屋前,小童回头恶狠狠的警告她待会儿不许乱看、乱说话,惜福红老实点头答应,她才开门领她进屋。

    一进房惜福红就傻了,这房子从上到下全掛满白布,没有椅子也没有桌子,层层厚布下区隔了许多空间,她紧张的深吸口气,发现屋内药味甚重,其中还夹杂著类似焚香的味道,使人有些晕眩。

    "过来,到这站好,把手伸到布裡去。"小童指挥要她站在一个小台上。

    疑惑的看了小童几眼,惜福红跟著照做。她站上小台,将手伸进两面白布之中,这时只感觉手腕被柔丝轻绕,接著又一冰冷触即,起先惜福红吓得颤了一回儿,随后发觉那处冰冷原来是手指,只是那彷彿浸在寒冬池水后那般冰凉。惜福红纳闷,后头定是小童说的神医了,可神医的手怎会冰?健康人的手不都是都温的吗?

    就在惜福红胡思乱想时,小童捶了她一拳道:”妳发什麼愣啊!”

    "什、什麼?神医答应替小女娃医病了?"惜福红期待的问道。

    小童瞇眼上下打量她道:”妳这话,可是答应了?”

    “只要能救小女娃都好。”惜福红诚恳的点头,就怕惹小童不高兴。

    对方倒也没再说话,只是拉著她往外走。两人进到小院右方的窄屋,惜福红环顾屋内,只觉得比自己以前住的房子还要简陋,就只一张木板床和椅子。

    “以后妳就住这,没有允许不得外出。”小童说道。

    “為什麼要住这?那小女娃怎麼办?”惜福红满脸困惑。

    小童见她这表情,顿时火气上来怒道:”妳刚才不是说答应吗?难道想反悔?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说能救女娃都好,可跟住这有什麼关係啊?”惜福红被吼得很是委屈。

    “哼,师父说了,要救人行,但妳得当师父的药人。”小童认真说道。

    药人?那是什麼?

    彷彿看穿对方的心思,小童不耐道:”总之要救人就留下,死不了妳。”

    小童扔下惜福红自顾自走出去,刚出门就看见另一个与她长相无异的女童,见对方手裡端著两篓草药,她上前接过另一篓。两人坐在院子裡将品质较好的草根挑出,其餘的用杵磨成浆倒进瓷瓶中。

    “木儿,妳说师父在想些什麼?居然愿意救那个小娃儿?”小童执起木杵,不悦的将钵裡的草叶全都倒碎。她不懂向来固执的师父,今天怎麼变了性子,居然愿意救那个小娃,莫非师父閒她们没用,想再多收个娃当跑腿的?

    “草儿,病期就要到了。”沉著的小童低头剥去虫蛀过的叶片,头也没抬说道。

    闻言,名唤草儿的暴躁女童这才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“是啊!这几日忙著挑药虫都忘了师父发病的事!”草儿转头看著木儿问道:”掌管煎药的都是妳,师父可有说什麼时候给那药人喂药?”

    木儿收拾手边的草药,抬头对上草儿圆润的眼眸平静道:”明日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今日二更啦(拍手)明日暂且休更(揍拳)...以上~

    ☆、第 九 章  取血炼药

    屋内药香瀰漫,滋味略苦略甜。惜福红坐在椅上无力的捧著药碗,这几天可说是喝足十年份的药汁了。每日一早木儿便会端来一碗清粥和一碗稠药,午时又给一碗清粥和一碗稠药,傍晚还是清粥加稠药,喝那些汤汤水水的,她都快忘了硬质食物的口感了。

    饮下最后一口药汁,惜福红皱眉咋了咋嘴。她自认自己不是怕吃苦的人,但那药汁实在说不出的苦涩,喝完后那噁心的味道还会残在口中,几个时辰后还依然浓郁。

    她来到窗边眺望院内景色,只见草儿和木儿在外头浇药。就这几日,她渐渐能分辨出两个面容相仿的女童,其中眼睛圆润、伶牙俐齿的是草儿,而神情较沉著、木訥寡言的是木儿,送药来的都是木儿,这几日她倒少见那不留口德的草儿。

    坐回床边,刚躺上就打起哈欠,这也是她近日的毛病,一沾床就犯睏,也不知是不是药效作用。反正她整日被困在木屋裡,什麼也不能做,所以能睡就睡吧。

    基本上她每睡都会作梦,但醒了便忘了做过什麼样的梦,可今天却异常清晰。她梦见自己被掛在一颗枯树上,树枝缠著四肢动弹不得,她开始不安的挣扎,想看清楚四周却又一片漆黑,忽然有根枝头像活了般往她手臂靠来,咻的一声划开自己的皮肉,顿时疼得眼泪夺框而出。

    这梦怎会如此疼?!

    心裡无声吶喊,谁知睁开眼后,朦朧视线裡竟真看见一把染血小刀。

    "喂!别乱动啊!"草儿上前压住惜福红的手,不让她挣扎。

    这回她终於看清自己的处境,四肢虽没被树枝缠绕,却给麻绳绑在四端,手臂也让草儿划开一道口子,鲜血正从指尖缓缓滴进一个陶碗中,而碗裡已经蓄了不少。

    "妳这是做什麼?!"惜福红慌张问道。

    "看不出来?取血啊。"草儿白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惜福红闻言脸色唰的一下全白,取血?一个正常人会要取人血吗?她抬眼又见自己被五花大绑,满是委屈的看著草儿,可女童没给她好脸色,用力拧了惜福红的大腿,痛得她张口哀嚎。

    “我让妳看!怎麼?觉得委屈?哼,身為药人妳就给我认命点。”草儿骂道。

    “妳取我血做什麼?”惜福红咬了咬下唇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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