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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关先生 作者:薇诺拉

      出门泡吧凌晨才归,本来打算去钓个凯子,结果反倒等来了两个资深ba异口同声,说这批试用品的品质奇差无比,还不若现在已经上柜了的第一批觅雅产品。

    如此严重的质量问题自然应该十万火急地对待,薛彤拨出电话的时候没想到已经过了凌晨四点,更没想到自己这么个风风火火的性子,直接扰到了老板的春宵一刻。

    “算了,我这会儿也挺累的,下周再跟你说吧。这都几点了?我猜你今天肯定进不了公司。”薛彤要收线,想想又不甘心地补上一句,“你要喜欢男人早点告诉我,害我做了那么多年被你娶回战家的梦。”

    其实也是气话。只不过想到自己如花美眷正好年华,却衾寒枕冷孤守空房,这小子反倒在一个男人身下呻吟不迭。也真是不公平。

    战逸文信誓旦旦要休妻再娶,可惜还没兑现诺言就死了。薛彤只觉自己命苦,去隔壁房间看了看生来就体孱多病的儿子,更绝满嘴的黄连味,唉声叹气着上了床。

    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,两个人基本都累垮了,也都立不起来了。尤其是战逸非,明明已经腰软得动弹不得,偏偏一张嘴仍不肯示弱,“切,没用。”

    赌气似地翻身过去,穴口红肿得厉害,里头咽饱了白色浓浆,混着肠内淫液,一动便流在大腿上。

    倒非贪心不足,可他这些日子总见不着他,心慌得不想再跟他分开。

    似梦似醒时刻,他恍惚感到那个男人从自己身后进来了。

    胸膛紧贴后背,两个人都侧着身子,方馥浓将战逸非的一条腿微微抬高,从他的臀缝中挤入自己的阴茎。

    阴茎缓缓摩挲过肠壁,只是放进去,并不抽送。十指相扣,他似是体恤着他的心慌,轻衔着他的耳垂,在他耳边念他的名字:齐非……

    这个名字如同梦中仙音,战逸非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满足,满足于他们的交合终于有了凌驾于肉体的意义。

    不顾一身的斑驳粘腻,就这样睡了。

    方馥浓仿似天生与睡眠抵牾,阖眼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过来。再经久耐用的sex mae也有锈钝的时候,他醒来以后仍然感到有些疲倦,觉得自己没准得有那么三五天硬不起来。他现在的精力没法和十年前的毛头小子相提并论,何况,纵使再年轻的时候也从没这么放纵过。

    怀里抱着的人光溜溜且凉嗖嗖,他们是怎么睡的,何时睡的,方馥浓已经记不清了。他只依稀记得到最后,身下的男人连喊都喊不出来,他嘴唇微张,口涎滴落,他的眼神十分空茫,眼里泪光浮动。

    他吮吸他的嘴唇,也吻他的泪水,一会儿甜,一会儿咸。

    即使这样这个男人还不忘记喃喃低语,我爱你。三个字从他的唇畔流淌过自己的舌间,一直重复。

    这会儿这小子睡得被人宰了都不知道,睡相也是糟糕透顶。他将脑袋枕在方馥浓的肩膀上,伸出一条手臂绕过他的胸膛,搂着他;还翘起一条腿搁在方馥浓的腰上,胯下的玩意儿垂落于对方的大腿。

    方馥浓试图从床上起来,可他稍动一动,战逸非就将让手臂像铁闸一样收紧,简直要让他被缝合的胸腔再裂开一次。

    “我得起来了。”方馥浓低头去吻战逸非的头顶,试图得到对方的允许。

    怀里的家伙无动于衷,像是睡熟了,可即使睡熟了他也不想冒上再失去他一次的危险。

    “我得去工作了,还有几封重要的邮件要回。”肩部被对方枕得血液不畅,整条手臂都麻了。为了脱身便信口胡诌,一连找了几个与工作相关的借口。

    然而战逸非似乎压根没听见,只是搂他更紧,还动了动脖子,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下巴。

    方馥浓叹口气,说:“我去给你做早餐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这句话跟咒语似的显了灵,战逸非从他身上翻下来,翻身睡向另一边,还将被子一并裹在身上带远了些。

    背对自己的男人冒出一个声音:“两根油条,一碗瑶柱海鲜粥。”

    方馥浓不由好笑:“切,吃货。”

    战逸非没还口,裹着被子继续睡觉,只用手肘往后一比划,竖起了一根中指。

    粥和油条都是买的。桌上水灵灵的葡萄倒是小宋自家种的,才熟了八分就给摘下送了来。

    空气里是一阵家家户户都熟悉的油腻味儿,两个男人面对面吃早餐,方馥浓看着一桌费不了几个钱的早餐,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埋头用餐的战逸非,忽然觉得,若从今往后每个早晨都是这样,也不错。

    “昨晚上薛彤是不是给我打了电话?”战逸非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,“我下午还是去一趟公司吧。她总是这样神叨叨的,好几次半夜三更来电话,哭说自己没人要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打算带你去别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非今天不可?”

    “非今天不可。”

    战逸非皱眉思考片刻,忽然开口,“这几天你去哪里了?你真的打算离开觅雅去花之悦吗?”没等对方回答,他又冷声冷气补上一句,“坦白从严,抗拒者死。”

    方馥浓没及时搭腔,正思考着怎么把话说得漂亮,捋顺对方的脾气。

    “我听人说……”战逸非不能说自己是从严钦那儿听来的这话,想了想才把话说完,“花之悦的老板是女人吗?她怎么会来找你?她允诺了你什么条件?这些天你都和她在一起吗?你们上床了吗?”

    这小子皱着眉,把本来就薄的嘴唇抿得更薄,一双凤眼里的眸光更是亮得吓人——昨夜是抵死也要缠绵的坚决,此刻却是凶煞得很,似要把眼前的男人吞剥入腹。

    方馥浓笑了:“你一下子问这么多,让我怎么回答?”

    “那就从我最关心的先来——你们上床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?”战逸非反倒露出吃惊表情,脸色也缓和不少。

    “医生千叮万嘱两个月内不能行房,我很惜命的。”

    粗粗一算,昨夜离这家伙手术结束,也没两个月的时间。这个回答莫名地让战逸非有点得意,但清醒以后他就翻脸不认了,“继续。”

    “花之悦的老板是女人,这些天我们也都在一起。她来找我可能是认为与我之间有些渊源,”方馥浓停了停,“六年前她差点成为我的妻子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去吧。”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得太惊讶,战逸非一耸肩膀,“花之悦出手那么大方,你又是老板的旧交,想必待遇好得很。觅雅新任的公关总监就快到职了,我祝你在新公司有更好的发展,自此鹏程万里。”

    “拜托。”方馥浓走上前,分腿坐在了战逸非腿上,“口是心非也是种病。”

    “不,我是认真的。你不能一次次在公司高管面前让我下不来台,这样一来我还怎么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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